《辞源》中引述说:“磬:乐器也。以玉或石为之,其形如矩。”——磬又叫做“銈(金圭也)”。
据说“磬”起源于我国古代,在虞舜时期,它便成为很重要的乐器了。当时的“磬”,是用玉料或石料琢磨而成的。那些石料,出产于我国泗水(在今山东省境)两岸的深山之中。它的颜色类似漆树,夹杂少许细白的纹理,看上去好像是玉类一般。也有用太湖石去磨制的,不过,这种质量不如泗水的石料坚实而精致。
根据《文献通考》考证:到了南齐时代才有铁造的“磬”,又到了梁代才有铜造的“磬”。
初期使用玉料和石料所造的“磬”,是把石块磨成石片,形状如“矩”,中间折曲,两端低垂。有如日本字母的“ヘ”字,也很像我国“注音符号”的“ヘ”字一般。——造“磬”的方法,在《考工记》一书中曾有叙述(《考工记》:书名,一卷。言百工之事。即《周礼》之第六篇,亦名《冬官考工记》)。
“磬”的种类很多,有“玉磬、铁磬、铜磬、编磬、笙磬、颂磬、歌磬、特磬”等许多类型。每一种磬,大致都是用一枚到十六枚的石片或铁片组合而成的。它是由于利用石片或铁片的长短厚薄的差异,而发出不同的音律。
例如“编磬”的制作方法:它是用十六枚石片(石磬),按照十二种音律的次序,横列成上下两排而组成的。还有一种叫做“方响”的乐器,它是“磬”的一种代用品。它是用十六枚长方形的铁板排列而成。
上面所说的“磬”,都是悬挂在“簨簴(钟磬架子)”上敲击的乐器。在朝鲜半岛,到今天还有“编磬、特磬”和“方响”被流传使用着。日本奈良 兴福寺,不久之前还有一只“华原磬”被保存着,据说是一件非常名贵的古物。考其形状,是属于“钲鼓”的一类。
佛教的“僧磬”,和上面所介绍的“乐器磬”大不相同。佛教的“磬”是“钵”形的。据《禅林象器笺》“呗器门”(日僧无着道忠编著)说:“僧磬与乐器磬,其形全别。乐器磬:板样曲折。《考工记》所谓倨勾,一矩有半者。僧磬:如钵形。《祇园图经》云:可受五升。可知天竺磬亦如钵器矣。又《石湖梅谱》,以梅花半含比僧磬,支那(中国)僧磬之制可知焉。”
佛教的“磬”,大致有“圆磬”(即“大磬”)、“匾磬”、“小手磬”(即“引磬”)等三数种。“圆磬”有如钵状,多用铜铁等金属所造。大者径约二、三尺,高不足二、三尺。小者径约半尺,高不足半尺。“匾磬”是石造的,《象器笺》说:“小磬如桃大,底有窍,贯绪,连缚小竹枝为柄,以小铁桴(槌)击之,名为引磬。盖因导引众故名。”现今之引磬,已改用木柄,贯以铜线。
“磬”是“犍槌”中的主脑,在寺僧集体行动时,由“维那”或“悦众”用它指挥大众进退起止,号令赞诵。
在大寺院、大丛林里,“维那”管用“大磬”,“悦众”持用“引磬”。上殿时:“悦众”一人或数人,站在“维那”(一人)身后,“悦众”等于是“维那”的部属。“维那”起腔,“悦众”接腔。“维那”转腔,“悦众”跟腔。他们必须声声响朗、字正腔圆,以防大众高低失准,参差不齐。
“大磬”的敲用,多半是在“起腔、收腔、合掌、放掌”、以及“佛号”等处。
“引磬”的敲用,多半是在“问讯、转身、礼拜”以及其它“动作”的场合——如晚课“蒙山施食”时,“行者”的动作等。
“大磬”大抵用于指挥“腔调”,“引磬”则用于指挥“行动”,“大磬”并有振作心神的作用。“引磬”在不敲“铛、铪、铃鼓”时,在必要时配合木鱼作为敲打“板眼”之用。
小寺院道场人数少,“维那”、“悦众”两者往往都由一人兼任。于是“大磬”和“引磬”就得由一个人同时并用了。
“大磬”和“小磬”,除了要在“日常课诵”、或者是各种“法会、庆典、消灾、度亡……”等场合须要敲击外,还有许多仪节须要敲击它们。——据《佛教仪式须知》(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编著)说:“‘圆磬’念诵所鸣,维那主之。凡住持或尊宿、仕官、施(施主)护(护法)等礼佛,皆鸣三下。‘扁磬’石为之,形似‘云板’,悬‘方丈’廊外。有客见住持,知客鸣三下。又‘小手磬’,礼佛诵经皆鸣之,为起止之节。”
另据《法器章》说:“磬:大殿早暮、住持知事、行香时、大众看诵经咒时,值殿者鸣之。唱衣时,维那鸣之。行者披剃时,作梵阇梨鸣之。”
“磬”是一种神圣的器物,《祇园图经》中说:“佛衣服院,阿难所止,常护佛衣。有一铜磬,可受五升。磬子四边,悉以黄金缕作过去佛弟子。又鼻上,以紫磨金为九龙形。背上立天人像。执玉槌,用击磬,声闻三千世界。音中亦说诸佛教诫弟子法。磬是梵王造之,及佛减度,娑竭罗龙王收入海宫。”